冰酒拭剑

对命运不忠。

【七娟】向我示弱。

#是前段时间很火的意外拥抱梗,已交往前提。

 

#小情侣以为自己藏的挺好但队友早已心知肚明。


我终于还是写了一直想写的年下哄年上的桥段。


有一、、越涵彩蛋,但成分过少还是不加TAG了。

 


————。



一段时长约6分的视频被赖美云看了不下三遍,在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定格时,她悄悄抬眼望向双持IPHONE专心与队友搜集物资的段奥娟,家里毛色各异的猫主子正趴在沙发各处,慵懒又有点好奇地盯着墙上电视的投屏界面。

 

大概八点钟之前,刚结束今日课程的段奥娟熟练地用钥匙打开公寓房门,锁芯开合的声音唤醒了因疲劳过度睡了一下午的赖姓室友。没料想到恋人竟然在家,段奥娟在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后着实楞怔一瞬,正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截住话头——最近气温不怎稳定,饶是平常总是生龙活虎的年轻人也难逃染上感冒的风险。

 

“唉…这才三周没见。怎么这么不小心?”

 

来自年长室友带些鼻音的嗔怪让有点心虚的艺考生红了耳尖,几只睡醒的猫咪闻声凑过来蹭她的裤腿,似是在欢迎游子归家,又像是在帮她解围。赖美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极为体贴地帮女友摘下围巾,撩起她额前的刘海试探提问是否偏高。还好,病情尚轻,还没发展到高烧的阶段。

 

“感觉还可以,你吃晚饭了么?”赖美云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无意间露出小半截腰身,“没吃的话我去做点吃的给你垫垫肚子吧。”

 

“…好、好。”耳尖处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

 

或许是长时间在外工作的缘故,冰箱里原来还算充裕的食材已所剩无几。刚系上围裙准备大干一场的赖美云稍感头冷,又不死心地抬眼瞅向挂钟——好吧,这个时间的确不太适合外出。看来只能先拿冷藏柜里的低脂牛奶和厚切土司对付一下喽。

 

幸运的是仅凭几块德芙熬过一下午的年下表示有吃的就行,平淡无奇的早餐配置成为满足食欲的唯一对象,几块土司加杯温牛奶囫囵下肚方才缓解了困扰她多时的空腹感。短暂交谈过后,两位杨姓队友在违规少女微信群里发出了吃鸡组队邀请,难得有空的段奥娟立马加入队伍,但由于苦等十余分钟也没凑够四人,半儿俩嗑几的三人小队只能被迫选择直接启程。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嗨嗨嗨,sunnee大娟!你俩缺不缺药和子弹?这人快递盒给的贼足!”

 

杨超越兴高采烈的声音在公共频道内响起,接连几声枪响紧随其后,顶着杨芸晴专有ID的游戏角色端枪跑来,而段奥娟还在勘察周围是否仍有埋伏者。等到将视角死角逐个排除完毕,她才跑去搜索自己现缺的物资补给。

 

“嗯…感觉东西差不多了,正好他们是开着吉普车过来的,咱们可以考虑向圈内转移了。”

 

高端残局令战场更加扑朔迷离,除非有空投降临否则很难出现一连淘汰数人的情况。眼看着屏幕边缘还剩39人的幸存数据,三人决定先行进入圈内再做打算。

 

“对了,娟儿你现在是在家么?”

 

不知怎的,杨超越提起了这档事。

 

“…啊,对,我现在在家。”

 

突然被点名的老幺浑身打了个激灵,操纵人物走向的左拇指划出屏幕,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了队友的问话。

 

“噢…艺考加油啊。毕竟这段时间一定会很累。”

 

似是没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反常般,杨超越熟练无比地换个话题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接着便开始认认真真地在乘车途中与队友讨论之后的打法,长时间的分离也许会模糊她们之间的默契度,对最终结果产生极大的影响。

 

当然,段奥娟还戴着耳机,有关于战术讨论的话是不会被第四人所听到的。但这也不免隔绝了她对外界的听觉。

 

赖美云蹑手蹑脚地凑近些许,电视上还呈现着小队的战况,三个各不相同的游戏角色分别躲于树干之后,枪口对准不远处刚刚落地并升起红烟的空投箱。

 

………感觉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真的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抱她么?

 

赖美云的脑海浮现出两个模样的自己:一个头顶生着微弯的恶魔角,手持暗红色三叉戟;一个头顶鎏金光环,背后则是长着一双洁白的羽翼,小恶魔叽叽喳喳地怂恿她快去抱快去抱,小天使一边跺脚一边劝说道你也是电竞少女啊,难道不知道在即将锁定胜局时被人无故妨碍是什么感觉吗!你一言我一语,两边的拉锯战仿佛永无休止之日。

 

突然,被辩解气到呲牙咧嘴的小恶魔心生一计,扑腾扑腾蝙蝠翅膀伏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这蛊惑人心的魔音直接让还在苦苦纠结的赖美云甘心屈服。

 

“段?段你能听到么?”

 

刻意压低的嗓音比起耳机那头枪火与大吼交织的世界简直不堪一击,数次试图吸引对方注意但依旧没什么效果。赖美云心下一沉,上前两步踩上沙发钻进对方怀里,两臂环住恋人细瘦的腰轻车熟路地搂紧,侧首贴上颈窝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七……。”

 

全神贯注盯紧屏幕的年下反应慢半拍,大脑当机数秒才意识到自己怀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视线转移不过一会儿便被伏地魔偷袭一枪撂倒。

 

“!!!段奥娟!”

 

正与敌方另一名狙击手周旋的杨芸晴眼睁睁看着老幺的血条由白骤然转红,偏偏她倒下的地方还没有植被充当掩护,恰巧此时烟雾弹又用完了,现在冒死前去营救无疑是给人当活靶子。

 

对方倒也人性化,两枪收割人头却无暇过来抢夺物资。决赛圈内重新陷入一阵寂静,段奥娟看着已变为灰白色的第三人称视角界面,心情非常复杂。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事实。于是她退出游戏,切换到微信群内留下一段文字表达歉意:不好意思啊兄弟们,我今天状态不大好,改天再约。

 

“……生气了?”

 

要说毫不心虚显然是不可能的。赖美云轻轻地拍拍段奥娟微躬的脊背,语调是平日里少见的柔软。

 

“…没有。我就是有点担心你,怎么了?”

 

求生欲十足的年下的确没办法发怒,深知女孩心思难以琢磨的19岁姑娘从恋人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感。不知维持这个僵直的姿势过了多久,她抬起手护住怀中人的后脑,像安慰受惊的猫咪一般温柔地轻抚。

 

“……没什么,就是很想跟你讨个抱抱。”

 

来自伴侣温柔的纵容轻易击溃了年上死撑多时的防线,鼻尖处蔓延的酸楚让心底积压的委屈露出头尖。赖美云还想再说些什么,又不想以哭腔造成自己好像很脆弱的假象,干脆哽住不再言语,一劲儿地埋在年下怀里扮鸵鸟。

 

赖美云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这个问题段奥娟不必询问就能猜出个大概,团队两年的限定期仅剩不过几个月,解散之后二人能见上一面的频率只会无限降低,娱乐圈的染缸本质能令人在不经意间改变脾性,更何况她们的事业还处于上升期,有时连给对方打个电话嘘寒问暖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刚跨入成人队列不久的年下时时刻刻都被各种各样的苦恼困扰着,决定回归校园参加艺考是未来规划清单的首项,在创期间让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离成为真正成熟的歌手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肩上承载的不仅是来自家人与粉丝的期望,还有她想给恋人更强支撑的执念。

 

18岁之前的段奥娟遇到不满20的赖美云,凭借勤奋C位被委任队长一职,完全没有团队经验的个人练习生只能在搭档的扶植下有样学样。无论是镜头前还是镜头之后,互相对对方下意识的照顾总是少不了。以为将心思藏的严严实实的小情侣,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众队友。

 

“不想说的话就不说,有我在。”

 

“我一直都在。”

 

轻飘飘的话语打破了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沉默,领口处蔓延开来的些微湿意让段奥娟动作一顿,终究还是哭了啊…不过也好。发泄出来总比憋着要好受得多。

 

在段奥娟的印象里,赖美云是个很少哭的人,无论原因为何皆是如此。她坚强、乐观、富有感染力,元气十足的微笑常挂在脸上,遇人遇事都是一副心灵鸡汤批发商的模样,但这并不代表她刀枪不入超凡脱俗。

 

不同于压抑之后的瞬时爆发,她即使是哭也哭得隐忍,像是不容许自己向别人过度示弱,永远保持理智至上的苦涩。

 

再者,生理期情绪波动较大的成分也无法抹除。感受着恋人小腹高于体温的暖意,段奥娟如是想。

 

思绪万千的年下没再说出带有安慰色彩的话,任由自己的棉质T恤被眼泪濡湿,只是抱得更紧了些——紧到要将心上人揉进骨血里。

 

“……美云,你又瘦了。”

 

许久没开口的段奥娟叹息道,言语间是难掩的心疼与怜惜。

 

不是小七,不是单字云。每次段奥娟这样唤她时都会让赖美云心跳一滞,怀抱的温暖能有效稳定她的情绪,感慨之余又在来自年下的温柔攻势下溃不成军。

 

无论多么成熟的人,最后大多都会沉沦在名为温柔的漩涡里。

 

赖美云突然破涕为笑,松开环住段奥娟腰间的胳膊,转而捧起她的脸:“我现在感觉我才是年纪小的那个,得需要人哄哄才能好。”

 

“嗯?我觉得偶尔做一下通情达理的年上倒也不错。”

 

见恋人恢复过来的段奥娟佯装无辜地耸耸肩,顺势抬手搭上她的双臂,身体前倾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澄澈的深棕色眸子闪过一丝小狐狸般的狡黠。

 

“那我现在能向姐姐讨个吻么,一一换一,多划算。”

 

我向你要了个拥抱,你却要我吻你,还说什么划不划算。小孩果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吐槽归吐槽,赖美云什么都没说。看在现今还是个瓮声瓮气的病号,报复性的敲敲打打就先免了。于是她扬起唇尾,先用四目相对的伎俩削弱小狐狸的防备,然后突然使力摁倒对方,轻车熟路地吻上去。

 

两只手无声地交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

 

熟悉的闹钟铃声响起,赖美云应声转醒。仿佛骨头散架的困乏与腰酸一齐袭来,倒也令人有些怀念。

 

身旁的床位空空如也,不用多想便知始作俑者早早起床跑去赶公交车上学了,徒留她一人在原处苦恼又该挑身高领衣服才能遮住身上零星散落的吻痕。

 

“……当攻就是好哈,什么事都不用愁。”

 

一肚子火气的赖美云念叨着这句话,一边去捞被人扔在一旁的睡衣,自下而上地系好扣子,光腿跨过一地的衣物离开了卧室。

 

段奥娟走得很急,但依旧没忘记给被自己折腾大半个晚上的女友留顿早餐。夹了片火腿与新鲜蔬菜的三明治与牛奶放在锅里,旁边还有张带字的小纸条。

 

「我今早七点还有课,先走了。看你太累没忍心去叫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哭得梨花带雨的事儿捅出去的。就当昨晚的回礼啦⭐。」

 

“…简直欺人太甚!!!”

 

赖美云将纸条攥在掌心里,颇像是猫咪炸毛的音调吓醒了在阳光底下补觉的桥豆。蓝眼布偶换了个姿势重新躺下,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呵,这个女人又开始了。

 

————。

 

双杨水的微信小剧场:

 

【全村恶人】:……Sunnee,大娟被一枪撂倒之前是不是喊了声七?

 

【晴儿妹妹】:???我靠你也听到了对吗!我就说我听力这么好,绝对不可能听错!

 

【全村恶人】:…嗐。这俩人以为自己藏的挺好,实际上我和鸭队早就知道了,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晴儿妹妹】:离那么远还特意打车回去,嗯,像极了爱情。

 

【全村恶人】:8要说了,我去找陈意涵了拜拜👋

 

【晴儿妹妹】:?真是一群见色忘义的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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